&esp;&esp;云深道:“我可以跟你走,但有一件事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三番四次要害我?我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?”
&esp;&esp;或许是笃定了云深已经跑不了了,段凌飞居然耐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&esp;&esp;“你是没得罪过我,但你本身的存在就让我很不爽。我拼死拼命才夺得一点微薄的资源,可你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那些寻常人根本就见都见不到的天材地宝,还装得无辜在我面前炫耀。我努力修习数十年才突破的元婴期的瓶颈,你却像喝水一样就突破了。”
&esp;&esp;“凭什么?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你头上?”
&esp;&esp;段凌飞每说一句后牙槽就咬紧了一分,他彻底撕下了伪装,将内心的嫉妒和恶意展露无遗。
&esp;&esp;云深懵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,他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:“就因为这样,你就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?”
&esp;&esp;不是,怎么会有这么恶心又小心眼的人?就因为别人比他运气好天赋比他高就要毁掉吗?
&esp;&esp;云深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,他之前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段凌飞,此时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以后,只觉得荒谬。
&esp;&esp;他甚至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段凌飞。
&esp;&esp;连一旁的魔呴都眼神怪异的瞧了瞧脸色狰狞扭曲的段凌飞,默默远离了两步。
&esp;&esp;段凌飞既然已经卸下了伪装,他自然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。
&esp;&esp;他悲悯的睥睨着云深:“像你这样的废物,就该烂在泥泞里。”
&esp;&esp;云深无语的翻个白眼,索性也懒得装了,他在对面两人惊愕的目光下抬手晃了晃手指,眉眼弯弯的粲然一笑:“你们猜我为什么敢一个人过来呢?”
&esp;&esp;他话音刚落下,无法动弹的人变成了魔呴与段凌飞,铺天盖地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如千斤坠一般压在身上。与此同时,云深的身后一晃眼就多了个身影,正是隐藏了气息的隋简。
&esp;&esp;两人这时才知道他们中计了。他们自以为是自己是那猎人,结果只是他人瓮中的鳖。
&esp;&esp;段凌飞死死的盯着云深,双眼通红并无任何悔意,只恨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将云深杀了,错失了最好的时机。
&esp;&esp;“啊!我的眼睛!”
&esp;&esp;段凌飞只觉得眼睛突然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,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他哀嚎着,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血窟窿,鲜血如注,本能想伸手捂着眼睛但却因为动弹不得,只能生生忍受着。
&esp;&esp;场面过于血腥,云深啪叽一下自己伸手捂住了眼睛,表示什么都没看到。
&esp;&esp;隋简低声哼笑,只觉得这样的人参精可爱得紧,再侧目看向段凌飞时,那眼神却如泛着凛凛冷光的刀刃般锋利。
&esp;&esp;他眼神轻蔑的说:“谁准你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他的。”
&esp;&esp;那凉薄淡漠至极的语气,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随意碾死的蝼蚁。
&esp;&esp;段凌飞这个时候才开始恐惧,但仅仅只是不想死的求生本能,并非悔过。
&esp;&esp;他想要求饶,但隋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舌头步了眼睛的后尘,从舌根处断裂掉了出来。
&esp;&esp;这次连哀嚎都只能靠着喉咙发出粗粝的赫赫声。
&esp;&esp;“我们要怎么处置他呀?”
&esp;&esp;云深捂着双眼看不到发生了什么,但以他对隋简的了解,段凌飞现在肯定被整得很惨。
&esp;&esp;隋简道:“他不是喜欢拿人喂蛊虫吗?让他自己也感同身受一下,你看如何?”
&esp;&esp;“这个好!”
&esp;&esp;人参精举双手赞同,他可记着当初段凌飞怎么对待他的,此时自然不会圣母心泛滥觉得隋简这样做太狠,反而愤愤的道:“当初他关了我多久,就让他双倍还回来!”
&esp;&esp;隋简忍俊不禁道:“只是双倍?你也就这点出息了。”
&esp;&esp;人参精还是太善良了一点,隋简压根就没给段凌飞出来的机会。
&esp;&esp;他直接抹掉了段凌飞留在储物戒上面的神魂印记,果然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蛊盅。
&esp;&esp;当初段凌飞挖了人参精的心脏,隋简便断了他的灵根毁了他的丹田。
&esp;&esp;承载着灵力的丹田一